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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82   算賬
    ◎“你給我治治,行嗎?”◎
    說是效率提高了好多。
    可要擠出時間飛美國, 又哪裏是件容易的事?
    尤其陳星夏不想到了地方就走,她怎麽也得待上兩三天,好好和嚴宵算算賬。
    她把計劃出國這事和嚴宵捂的嚴嚴實實, 只是偶爾言語間暗藏挑釁。
    嚴宵被蒙在鼓裏, 每次隔着屏幕看她眼裏的精光,都會抿着嘴笑,毫不掩飾對她的眷戀。
    *
    終于,陳星夏連續奮戰了将近兩個月後, 留出了五天的時間。
    抛去在飛機上一來一回的兩天, 足足能待三天。
    陳星夏繼續瞞着嚴宵,歡天喜地地收拾行李。
    一旁的黃月秋吃着蔓越莓,老神在在地說道:“帶着些有什麽用?”
    陳星夏一頓,反問那該帶什麽?
    “你說呢?”黃月秋挑眉, “你說的算賬該是我理解我的算賬吧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不是、沒有、你別污蔑我。
    看着臉紅成蘋果的學妹,人美心善的黃學姐甩過去一個連接,貼心補充:“寄的時候不會顯示物品名稱。以後見了姐叫活雷鋒就行。”
    陳星夏聽不懂, 點開連接一看, 傻。
    現在情侶都這麽會玩?!
    這跟沒有布料似的, 還賣這麽貴!
    “情緒價值,懂嗎?”黃月秋把蔓越莓換成澳芒,“你家那位憋了這麽久……哎呀呀,肯定……”
    陳星夏扣下手機, 一本正經:“徐學長原來喜歡這種調調啊。”
    “什、什麽?”
    “看不出來啊。”
    剛才還老司機到仿佛方向盤都不管就能上高速的黃月秋,臉也紅成了蘋果。
    萬事俱備,整裝待發。
    陳星夏是早上的航班, 落地時正好是波士頓的上午。
    高中前, 陳星夏也和爸媽去國外玩過, 但大多是亞洲地區,歐洲的話,只去過法國。
    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去那麽遠的地方,去見她的男朋友。
    想到這兒,陌生國度帶來的些許擔憂害怕就都沒了,只剩滿心期待。
    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,飛機平安降落。
    陳星夏開機後,先是給夏瀾報了平安,而後打車前往嚴宵的公寓。
    嚴宵剛報到的時候,給她拍過不少公寓的照片,包括公寓周圍的一些配套設施,所以她沒迷路、沒走錯,很順利就找到了公寓。
    就是人不在。
    光想着怎麽瞞着過來,陳星夏倒忘了她男朋友還得上課。
    眼下這情況就有些尴尬了。
    打電話讓他來找自己,影響他上課不說,關鍵驚喜就全沒有了;可不打電話的話,她就得幹等着,不知等到猴年馬月。
    陳星夏站在行李箱旁糾結。
    公寓裏其他住戶出來,見到她這張東方面孔,一直盯着她看。
    不是陳星夏膽小,但這一看,頓時就讓她想起不少關于美國的槍.擊新聞,還有那些離奇死亡的女留學生。
    驚喜和安全之間,貌似還是安全更重要些?
    陳星夏抿抿唇,找到嚴宵的號碼。
    剛要撥,視頻邀請的窗口彈了出來,正是嚴宵發來的。
    陳星夏趕緊整理下衣服,又就着消防栓的玻璃看了看妝容,然後清清嗓,按下接通鍵。
    她故意怼臉拍,以免暴露自己的位置。
    但嚴宵上來問的就是:“你在哪兒,小滿?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“公寓門口?”
    神了,他在她身上裝追蹤器了嗎?
    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那麽久的驚喜就這麽被戳破了,陳星夏有些失落,把視頻調到正常角度,露出了自己的位置。
    确認是在公寓,聽筒裏,嚴宵略重的呼吸聲傳來。
    陳星夏以為嚴大爺又要上綱上線,忙賣慘:“我累了,還……”
    “我讓房東過去給你開門。”嚴宵眼睛緊盯着陳星夏,“我現在在紐約,馬上回去。”
    “等我。”
    半小時後,房東太太過來開了門。
    房東太太是個很胖的阿姨,但人尚算熱情,和陳星夏說嚴宵是個很好的男孩,希望他們能愉快地度過接下來的幾天。
    陳星夏道謝,送走人後,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。
    看照片是一回事,真到了地方又是另一回事,她跟進入什麽新奇地界一樣,挨個屋看。
    而這裏的每處,都有她的痕跡。
    餐桌上的水杯,書桌上的筆筒,浴室裏的電筒刮胡刀……全她買的。
    還有她的照片,不管是單人的還是和嚴宵的合影,也擺在各個角落。
    檢查完畢。
    某人表現A+吧。
    陳星夏哼着歌打開行李箱,打算先洗個澡去去乏。
    從紐約坐火車回波士頓怎麽也要三四個小時,她正好歇歇。
    陳星夏這麽盤算,拿出洗漱包和換洗衣服後,視線瞥到壓在下面的一角。
    臉上一燒,她蹲在地上半天,最後把那一角往裏掖了掖。
    嚴宵用了最快的速度回來。
    同學們得知他是見女友,也樂得配合,還推薦了不少好吃的餐廳。
    嚴宵本想在路上好好篩選一下,可他滿腦子都是剛才視頻裏她對自己的笑,還有他說“等我”時,她有些閃躲又歡喜的眼神。
    他喝了一路的涼水,非但沒把體內的火澆滅,反而越燒越旺。
    度秒如年回到公寓,嚴宵打開門,第一眼就看到女孩從沙發那裏跳起來,兩人隔着走廊的距離對視了兩三秒。
    陳星夏啓唇,還沒出聲,嚴宵張開雙臂。
    陳星夏微微一愣,話咽回去,随即飛奔而去,幾乎是撞進了嚴宵懷裏。
    嚴宵被迫後退了幾步,抱起人,吻順勢落在柔軟的側臉上,語氣含笑:“我來了。”
    兩人以樹袋熊的抱姿進了屋。
    陳星夏揪着嚴宵的耳朵,一下吻他的眼,一下吻他的眉毛,半是興奮半是邀功地說:“我能待三天呢。”
    嚴宵笑,捏了捏她的屁股。
    來到沙發旁,陳星夏準備下去,嚴宵不撒手,她頓了頓問:“幹嘛?讓我下去啊。”
    嚴宵舔舔唇,看了眼外面的天色:“想吃什麽?”
    之前,嚴宵說叫外賣送披薩過來,但陳星夏早前在飛機上吃了,不餓,現在倒是有些胃口了。
    “這邊你熟,聽你的啊。”陳星夏說,“吃什麽都行。”
    嚴宵将人放下,也摘了書包放到一邊,把手機給陳星夏:“上面有同學推薦的餐廳,你看看。”
    “你呢?”
    “我去沖個澡。”
    “……現在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嚴宵脫掉外套,“很快。”
    不一會兒,浴室裏傳出水聲。
    陳星夏坐在沙發上,捏着手機,頗有些口幹舌燥,心跳加速。
    她随意劃着屏幕,跟不認識英語了似的,也看不出門道,不過這邊的食物也沒什麽意思,漢堡三明治之類的。
    陳星夏最後選了一家離公寓不遠的餐廳,說是裏面賣的意面不錯。
    她這邊決定好,嚴宵沒多久也一身清爽地出來了。
    兩人相視一眼,出發。
    一路上,陳星夏都在嘚瑟嚴宵沒猜到自己會來。
    嚴宵是沒猜到,猜到的話,還去什麽紐約?白白浪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。
    他們聊着天,全當散步。
    到了餐廳,點好餐,一對美國情侶過來和嚴宵打招呼。
    看到那個男生,陳星夏有些眼熟,不就是之前在公寓裏打量她的住戶嗎?
    男生笑道:“嚴的女朋友,我們都知道。你的照片出現在他的手機上還有電腦上,他只有提起你的時候會笑。”
    陳星夏看了眼嚴宵,有些意外對方多看自己是因為這個,她還腦補那些恐怖事件。
    她和這對情侶握手,簡單聊了幾句,對方便走了。
    之後,陳星夏問嚴宵是不是就是他同學給他通風報信說自己來了?
    嚴宵調出同學拍的照片,說:“Ken發的,問我是不是我女朋友。”
    陳星夏一看那照片,糊的不行,還只是背影:“這你都認得出來?”
    嚴宵用消毒濕巾擦着刀叉,回:“你什麽樣子我都認得出來。”
    說着,他把擦好的餐具遞過去,陳星夏順手接一下,卻在碰到那燙人手指時,忍不住微微瑟縮。
    陳星夏睫毛輕顫,有點兒不敢看對面的人,只好掩耳盜鈴地拿起水杯喝水。
    這一頓飯吃的說不上美不美味。
    反正陳星夏事後回憶起來,只有和嚴宵手指觸碰的這個記憶,剩下的,都很模糊。
    兩人吃完從餐廳出來,天已經黑下,路燈亮起。
    嚴宵握着陳星夏的手,十指緊扣。
    陳星夏被握的出了些汗,手心熱熱的,癢癢的,黏着皮膚,不想分開。
    回去路上,他們沒怎麽說話。
    也不是不想說,但就是開不了口,唯獨腳步一秒比一秒快。
    陳星夏就這麽被帶回公寓,進了電梯。
    電梯裏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,小孩舔着棒棒糖,目光在陳星夏和嚴宵之間來回看。
    陳星夏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個什麽勁兒,埋着頭,連小孩都無法對視。
    老人孩子在三層下的電梯,餘下三層,電梯裏只有嚴宵和陳星夏。
    陳星夏偷偷瞄了眼身邊的人。
    立體骨感的側臉,下颌線清晰分明,下巴到脖子的線條是絕對優越的硬朗流暢,一直連通到凸起的喉結。
    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。
    陳星夏頓時跟過電了一般,慌忙別開視線。
    嚴宵察覺到陳星夏的動靜,身體不自覺地往她這裏挪了挪,兩人手臂碰着手臂,衣服摩擦着衣服,無聲的火花在空氣裏竄動。
    就在嚴宵要低頭的時候,電梯到了。
    外面有人要下去,出于禮貌和常識,他們讓開身,讓陳星夏和嚴宵先出去。
    嚴宵呼吸沉重壓抑,向對方颔首,領着陳星夏往外走。
    從電梯到公寓門口,不過幾十步的距離,卻比他們從餐廳走回來要遠的多得多。
    滴滴。
    門打開。
    不待陳星夏反應,一股大得驚人的力量就把她扯進去,随即按在門上,叫她承受熱吻。
    整個人幾乎騰空。
    陳星夏緊緊抱着嚴宵的脖子,根本應接不暇這份的急切,就被帶到了一個異常火熱的世界。
    又或者說,是他們一直壓制着的火苗終于噼啪一響,火勢頃刻燎原。
    不知吻了多久,吻得陳星夏嘴唇都麻了,嚴宵松開,扣着她脖子的手,揉着她。
    “下次來和我說一聲,嗯?”嚴宵氣息淩亂,嗓音低啞深沉,“有心理準備,也許忍的時間能長些。”
    陳星夏鼻尖沁出細密汗珠,微腫的嘴唇稍稍噘起:“不要。我是來算賬的,還能叫你提前準備?”
    嚴宵勾了下嘴角:“算賬?”
    “對。”陳星夏哼了聲,“叫你上次突然來又突然走,還關了我的鬧鐘,叫我……”
    話沒說完,嚴宵上前壓住人,過分的突出過分的明顯,抵着陳星夏,叫她根本說不出話。
    “是這個嗎?”嚴宵問她,“如果是,好像我也該算。”
    “你流氓!我上次病着呢。”
    “我也病着。”
    陳星夏一愣,意亂之中不由得分出一絲清明來:“你也病了?哪裏?看醫生了嗎?”
    嚴宵悄無聲息地用膝蓋分開那雙筆直纖細的腿,撐在門上的手下滑到腰際,稍一用力,把人給提到了懷裏。
    他俯身在她耳邊說:“相思病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你給我治治,行嗎?”
    *
    這一晚上有多瘋狂,陳星夏都不好意思回憶。
    從客廳到卧室,從卧室到浴室,最後再回到卧室……滿地的狼藉,脫了穿穿了脫的衣服,還有四處散落的小盒子們。
    陳星夏不知被扔到雲上多少次。
    她大汗淋漓,渾身發抖,聲音又弱又小地問那些小盒子是哪裏來的?
    某人一個單身漢,為什麽抽屜裏會裝滿這些?
    問時,嚴宵正撕咬開新的,取出後放到陳星夏濕噠噠的手裏,說:“回來路上買的。”
    陳星夏皺眉。
    “放書包裏。”嚴宵拉着她的手過去,“空間大,可以放很多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*
    原本的計劃是想去看看男朋友的學校,再陪男朋友在周圍逛逛,享受下異國風光。
    結果這僅有的三天裏,陳星夏前兩天根本下不來床。
    某混蛋見縫插針,趁她睡着就去上課,她醒了,他也回來了,繼續和她“算賬”。
    陳星夏欲哭無淚。
    明明要算賬的人是她,怎麽現在她成被算的那個了?
    陳星夏氣得用抱枕砸人。
    嚴宵接住,放在一邊,低眉順眼的,人夫氣質滿分,賢惠地為她剝桔子。
    真服了。
    簡直床上床下兩副面孔,川劇變臉大師都沒他自如。
    “你就是個騙子。”陳星夏撲棱着兩條腿踹人,“我被騙了。”
    嚴宵一只手圈住腿,一只手撕好一瓣兒果肉喂過去,陳星夏故意咬他手,他也不反抗,說:“我哪裏騙你了?”
    “你說呢!”
    嚴宵認真思考,似乎還在心裏驗證了下,給出答案:“要是像以前的頻次,就不會這樣。”
    “什、什麽?”
    “以前。”嚴宵提醒,“我們基本上天天做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尺度大了,陳星夏現在聽這話居然沒反應了。
    不僅沒反應,她可能還得心疼下自己的男朋友憋着了。
    陳星夏一個躍然起身,抄起抱枕捂過去。
    她今天非得滅了這啞巴精的口不可!!!
    嚴宵一動不動,任女朋友宰割,不忘伸手護着她的腰,以免她跪不穩栽下去。
    陳星夏好一通施.暴,沒力氣了,趴在那片胸膛上喘大氣,嚴宵給她順背。
    “你這樣是揮霍。”
    “揮霍什麽?”
    “你以後的能力。”
    胸前一震,嚴宵低笑起來。
    “小滿,這又是一個證明不了的命題。”他說,“但你可以試試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試我在你身上的能力會不會變弱。”
    陳星夏紅着臉去咬這流氓的脖子,下巴搭在他肩膀上,告誡他:“今天不許了。我帶了黨參,給你煲湯。”
    “補充體力?”
    “你再給我說一句?”
    又是笑。
    這一天,兩人窩在公寓裏沒出門。
    事實上,陳星夏這三天壓根連客廳都沒怎麽出。
    他們上午看了部電影,中午叫的外賣,之後,陳星夏就着重給嚴宵煲湯。
    她現在廚藝見漲,雖然做硬菜什麽的不行,但煲湯煮粥不在話下,連她家陳教授那麽挑嘴的人,都說好喝。
    陳星夏讓嚴宵去超市買雞來。
    嚴宵不想走,就又花錢叫外賣,死貴。
    兩人擠在廚房裏。
    爐竈上,鍋裏冒着泡泡;爐竈邊,陳星夏心裏冒着泡泡。
    她其實能理解嚴宵的心情。
    他們都是普通人,有七情六欲,愛着一個人,就是想做親密的事,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愛意燃燒起的烈焰。
    尤其他們這種異地的,見面就是天雷勾地火,恨不得分分鐘黏在對方身上。
    陳星夏設定了鬧鐘,時間到,她推推人:“你去我行李箱裏拿一個米色的小包,那裏面是有配好的藥材。”
    嚴宵又吮了下她的唇,離開廚房。
    陳星夏攪拌鍋裏的湯,嘗了口,覺得還差着,就又加了些調料。
    之後該加藥材了,拿藥材的人卻遲遲沒回來。
    陳星夏在廚房門口叫人,隔了幾秒,嚴宵過來,将藥包遞過去。
    “這麽難找嗎?”陳星夏納悶,“就放在上面啊。”
    嚴宵沒說話,跟着重新進了廚房。
    陳星夏把該放的放好,剩下就是用小火煨着,等時間一到就可以了。
    她又設定鬧鐘,笑道:“我們再看部電影嗎?有一部我一直想看,還沒……”
    話音中斷,嚴宵從口袋裏掏出什麽。
    因為之前實在不忍直視,陳星夏一開始還沒認出來是個什麽東西,直到嚴宵聞了聞上面的玫瑰香。
    “還是深藍色。”嚴宵手指勾着細帶,“我喜歡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陳星夏嘴角一抽,二話不說想跑,沒到門口,就被嚴宵攬住,堵在了冰箱前面。
    她趕忙撒嬌:“好冷!我不能在這兒待着!”
    說罷,嚴宵單手抱着她放在廚臺上。
    裙子随着他的動作搖搖晃晃,蕾絲和輕紗交織擺動。
    嚴宵舉起來細細打量,像是問老師問題一樣:“這後面這麽多的帶子是做什麽用的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陳星夏真想找個地方上吊了結自己。
    無奈事已至此,她這人惜命,索性也就回了:“設計呗,能有什麽用?”
    嚴宵又看了看,點頭,放下裙子:“是不是為了讓脫的人有拆禮物的感覺?”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    帶子斷了,紗也撕碎了。
    如此暴力的拆禮物模式也是別開生面。
    陳星夏背上布滿吻痕,被嚴宵翻過身,平躺着。
    她睫毛上沾着淚,嚴宵睫毛上沾着汗,兩人相擁深吻,淚與汗融合。
    “小滿。”
    陳星夏倦倦地擡眸,眼前晃動的胸膛上一片晶亮,而晶亮中,上面抓痕通紅。
    她撫着他的臉,問怎麽了?
    嚴宵眼裏是濃稠到怎麽都化不開的情緒,複雜難忍,如同深淵漩渦,看得人揪心不已。
    他沒回答,只是癡癡地又叫了聲小滿。
    小滿、小滿……
    該怎麽才能讓你知道,我想你。
    想到快要瘋了。
    陳星夏明白,想說話,聲音卻被撞擊的破碎不堪。
    但他們彼此也都清楚,不管多兇、多深、多狠,終究填不平思念的空缺。